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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4月15日 星期四

高品質醫療服務|回歸本性考量,成熟擅用高敏,練習正向察覺。

 


高品質醫療服務|回歸本性考量,成熟擅用高敏,練習正向察覺。

最近為了高品質醫療服務講座,我一直重新檢測與思考經驗的人生。
針對高敏察覺,我突然想到我國小的那一年。

小時候,我個性嬌縱,脾氣確實也不太好。
求學過程更是自我,完全看不懂人和人之間需要的人際互動,更覺得人活著哪需要人際。
在我國小二年級,因傻,看不懂導師想要我努力的目標,更「沒有察覺到」她喜歡的就只有成績優良的孩子。
當時,我只愛彈琴,常常忙練琴就為了參加全省多場的鋼琴大賽。
比賽若得獎,父母會帶我和弟妹去澄清湖吃麥當勞;比賽輸了,我就得吃藤條。
這樣傻瓜過一年,就把心思放在學琴上,成績就沒用心讀,八歲的我,根本察覺不到導師對我很生氣。
直到二年級某天的第一堂課,是導師的國文課。
民國74年,我們上課班長都會喊口號。
班長喊:起立。
我們回:老師好。
班長又喊:坐下。
就在這時候我還沒坐好,就聽到導師喊了自己的名字。
「吳XX,妳給我出來。」我嚇到發抖,走向黑板前。
導師座位在黑板的右側,當我就定位後,她叫我轉身,面對同學們。
過了五秒,導師捏起我的左側臉頰,賞了我右側巴掌。
她邊打邊說:「妳是真的不知道我很討厭妳嗎?」「妳以為會彈琴、參加合唱團軍樂隊、參加鋼琴比賽,長大就會有前途嗎?」「成績這麼爛,跟廢物一樣。」
這時我才察覺,導師討厭我。

她粗躁手掌到底打幾下巴掌,我真的不太記得。
至今只記得當下右耳漸漸失去聽覺,漸漸的開始聽不太到。
那一天被打完回到座位,我因感到自卑而趴在桌上不曾抬頭,直到放學。
返家時,她還特別叮嚀我「不可以跟父母說。」
但從那一天起,我也開始知道我必須學習聰明點。
我開始觀察她的舉動,注意她說的每句話,特別留意她隨時可能走動到我的身邊。
當時我超怕她,又想觀察她。但因為心理素質不夠成熟,也讓自己在二年級下半學年困在緊張與恐慌中。

這故事很少人知道,就連我媽也是在我23歲時,我才讓她知道當時的真正情況。
知道那段過程的好友們,一開始都跟我初期反應一樣,憤怒不爽、憤世忌俗。
甚至好友說:「如果是我孩子遇到的話,我一定要吿死她。」
當然,我媽知道時,反應也是一摸一樣,甚至罵我為何當時沒有說。
我看見大家都站在我這邊,如果再重來一次,我會選擇怎麼做?
「要說?」「還是不說?」

從現在自己的樣子看來,我還是選擇「不會說。」
文章一開始我有提到,我小時後個性嬌縱,脾氣不好,只做自己想要的,不懂人際互動。
現在回想在當時相對的個性下,我是個有目標但沒有人際、我有天賦但不懂觀察、我有努力但情緒不佳。
再想一下,如果拿掉很多憐憫與關愛,會不會更客觀。
如:「拿掉當時因我年紀小」、「無關成績好與壞」、「放下被打還是沒被打」,如果單純想要我長大後能成才,是否需要被管理與教育?
也許自己天生本性不太負面,也還好老天給我的很大的福氣,讓我在事件後,我沒有選擇用恨的方式過人生與待人。
在我長大後的某日,很開始感謝她。因為她讓我從八歲就開始必須學習觀察與察覺。
因為她那雙手掌,讓我警覺要學習生命歷程的社會化。
回歸本性本質來談,我是個很直接,有點衝,又愛面子的女孩。所以這考驗對我來說不是霸凌,而是跨越。
但特別叮嚀,「選擇不說」這方法,對某些特質的孩子是不太適用。也提醒家長必須適度評估孩子的狀態與心理素質。

說不恨她,是不可能。但在我23歲時,我才認為她是我的貴人。
8歲發生,我沒說,在23歲時才決定告訴媽媽。原因是這樣.......
23歲那一年,我還在腦神經外科病房工作。
在某天的小夜,我有幾床的空床。直到晚上7:30急診打上來告知,XX-1號病床,要轉上一個急診腦瘤的病患。
那一床,剛好就是我的區域。
往常的流程,一樣接New pt(新住院病患)的心情,等待急診準備好帶上來。
晚上9pm急診通知病人要上來,名字「56歲,XX香,女性,腦瘤。」
開始協助安頓好病床,與急診交班後我開始詢問住院資料與測量身體生命徵象。
當我重複核對姓名:「XX香」
當我問:「職業」,「是國小老師退休」。
直到我接近她後開始測量血壓時,我才發現,我好像看過那雙,粗躁的手掌。
原來,她是,我國小一、二年級的國文老師,導師。
就這樣,我照顧她兩個班別,直到我上到第三輪的班時,她選擇在同事的照顧下辦自動離院,留一口氣回家了。
她離開了,我沒有了情緒,更沒有恨。
事情過了,長大後才察覺自己用那段照顧她的時間來選擇感謝。
35年後我才理解,「當時沒說」也許也是個「對的決定。」